新一代留学生悲哀:留学一不小心变成啃老?
英国伦敦一家银行门口,三位初来乍到的中国()(微博)生用迷茫的眼神和蹩脚的()向职员表达了自己的办卡需求,随即被热情地领进经理室。他们将国内带来的大额汇票转存到银行卡中,为留学之路铺下坚实的“经济基础”。
上世纪80年代的留学生靠着全额奖学金走出国门,而21世纪的留学生大多靠的是一张汇票、一张国际信用卡以及足额的外币现金,但这种投资并不能免于风险。对于留学生父母来说,机场可能是最伤感的地方无论是等待还是目送,牵挂之心总悬在心头。对于留学生来说,机场原本是一道轻易换取优越人生的门槛,实际上却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对于某些年轻的留学生来说,留学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父母精心安排的消费,或者说是一种“啃老”。
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钞票
英国高等教育统计署资料显示,2012/13学年,第一次在英国高校注册的中国留学生人数达到了56535人,与2008/09学年相比,人数增长了近一倍。这其中有一种“逆向”的留学者,他们在国内工作后再去国外深造,用自己赚的钱出国,而不是父母的全资赞助,已有的工作经验让他们在社会各方面更加得心应手。而部分新生留学生有着优越的家庭条件,刚从()(微博)独木桥挤过来的他们,不愿面对国内()(微博)和工作的又一轮大军,留学变成新的出路。
2012年,美国俄亥俄大学学生黛西·霍尔多夫发布了一组中国本科留学生的日常生活照。他们抽烟,打麻将,用塑料袋罩住烟雾报警器。他们生活在封闭的校园,过着单一的生活,一切都安排妥帖。不用组织家庭、寻求工作,不用去面对社会中大量的问题,每天只需根据课表按部就班,所有的社会关系即同学和家人这么简单,错失大量的机会。这样的留学生啃老,表面上啃的是钱,但很多时候啃的是时间,“坑”的是自己。
一些中国留学生喜欢抱团取暖,在国外,他们依旧和中国人租房、去中餐馆、逛中国超市、玩微信和微博、参加中国人的社团和集体活动、过光棍节、在华人歌星的演唱会上狂欢。以至于英国大型超市将老干妈放入货架上的醒目位置,并在结账处用中文写到“欢迎使用中国银行卡”。很多英国或欧洲商店收银员对于手持50英镑或者500欧元等超大面额纸币的中国留学生惊呼,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钞票。
还有些留学生做起了海外代购生意,成为奶粉和化妆品的“搬运工”,以地域优势为自己积攒零钱。但他们可能没有考虑过,这并不是自己留洋履历上最有价值的闪光点。
海外“严出”教育的妥协
有人的确适合做学问,有人却是不愿工作无计可施,对进入社会充满恐惧,怀揣“先读着”的侥幸心理继续学业。延长学业时间,延后进入社会的时间,留学有时是一种暂时逃避工作和社会的无奈选择。在英国,大部分硕士专业只需一年即可获得文凭,中国留学生们则开创了一种新的“双学位”——读完一个硕士,第二年再申请另一个专业的硕士,以获取更长的留英时间。
语言考试加上学费即可收到国外有些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这使得部分留学生欢欣鼓舞,他们带上高额学费,读完了一个又一个的预科和语言班。有国内大学老师表示,用以申请国外高校的本科成绩很容易“做”出来,学生往往希望递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所以直接或间接表示各门课老师不要太为难自己。
竞争激烈的社会发展态势,直接工作和国内继续深造的难度又比较大,出国留学成为有些人没有办法的办法。留学能够拿到国内同样认可的学历,比国内考研又相对更加轻松,看起来也似乎很“高大上”。国外研究生教育“宽进”的低门槛让很多学生有了新的出路,而国外“严出”的教育方式对中国留学生又有不小的妥协。
以教育产业化的英国来说,学费越来越贵。基于2011年的数据,留学生每年为英国经济带来100亿英镑收入。所以一旦有毕业率很低的印象形成,英国大学会很紧张,担心留学生源受到影响。针对那些成绩不佳而又多金的留学生,当地竟有中介公司发展了“保驾、做分”等业务。
在不少人头脑中,读书功利地与就业直接关联。高晓松在一次校园演讲中奋力灌输“生活不只是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学生提的问题依旧是“我是进国企好,还是外企好?”在国外,有人不走以大学为跳板的工作之路,而去培训学校接受职业培训,选择多元的生活方式。虽然国内读大学没有年龄限制,但课堂上基本都是二十来岁的同龄人。而在国外课堂,认真做笔记的大胡子爷爷可能也是全日制学生。这种机制让读大学和找工作分离,学习是一码事,工作又是另一码事。而最佳状态是,你可以随时进入社会,也可以随时回到课堂。
如果你看重的是这样的学习理念和人生体验,可以选择留学。而如果只是为了回国后找好工作更简单,就真的应该权衡了——许多海外留学生归国就业,会在薪酬期待上有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