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11月的一个星期一,瑞士首都伯尔尼满城都会飘着洋葱的香味,色彩缤纷的“洋葱花环”和孔凡蒂彩色纸屑令城市陷入欢乐的海洋。这一天,从凌晨四五点开始,伯尔尼居民和邻近地区的人们就出发到伯尔尼老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洋葱节。
“洋葱节”从瑞士德语直译成中文是“洋葱市场”,开市当天气氛欢乐,犹如节日,也被当地人称为“洋葱节”。洋葱节的主角是洋葱,据说伯尔尼“洋葱节”每年都会售出50多吨洋葱。对中国人来说,洋葱基本就分为红、黄两色,可对爱吃洋葱的瑞士人来说,洋葱的名堂可就多了,不仅颜色各异,有红、黄、白等,还有不同大小,比较有趣的是一种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洋葱,美其名曰珍珠洋葱、银洋葱,因其味酸、可口且解腻,专配瑞士特色的奶酪火锅食用。,瑞士不同语区也对洋葱各有偏好,法语区人爱吃红皮的,德语区人则爱吃白皮的。
除了做食材外,心灵手巧的瑞士人还把洋葱做成了“洋葱辫”和“洋葱吉祥物”。洋葱节上,洋葱也像中国的大蒜一样被编成辫子,上面插上各色艳丽的花朵或树枝,既可悬挂作为圣诞装饰又是保存洋葱的妙方——这些洋葱辫挂在阴冷处,甚至能保存半年之久。
如果说“洋葱辫”是瑞士传统手工艺的传承,那么“洋葱吉祥物”就是各种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体现,不同的洋葱被塑造成乌龟、蜈蚣、小蜻蜓、小公主、老太太等各色形象,穿上各式衣裙,被绘上妙趣横生的表情,爱国爱家的瑞士人还经常让洋葱小人们佩戴着州徽和国徽,伴随着这些奇思妙想,洋葱们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成为让人印象深刻的洋葱节吉祥物。
洋葱节上自然也少不了美食,洋葱蛋糕、洋葱汤、各式的烤奶酪都是抢手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辛辣的味道,再配上一杯暖暖的热红葡萄酒,这是欧洲中部的一种传统饮品,由丁香、肉桂等香料混合橙子、红葡萄酒加热而成,香气浓郁,沁人心脾,是欧洲圣诞节期间特别盛行的一种饮品,既驱走了早冬的严寒,也是洋葱节上不可或缺的一种特殊体验。
拉开圣诞集市帷幕
在伯尔尼洋葱市场上除了各色洋葱,还有奶酪、蜂蜜、毛毡鞋、木头工艺品、皮毛制品等瑞士特产及圣诞节特色装饰,摊位多达几百个,俨然变成了一个极具瑞士特色的大型集市,也拉开了瑞士圣诞集市的帷幕。
有看, 有吃, 更要有的玩。 洋葱节还是一场“胆量的考验”,因为一不小心你就会被“幸福的小锤”砸得叮咚作响,或者从头到脚被撒上各色的孔凡蒂彩色纸片。瑞士人向来以木讷拘谨闻名,洋葱节却是一个可以让大人和小孩都纵情放肆一番的特殊节日,洋葱节当天,伯尔尼中小学和很多公司机构都放假,老城街道随处可见手持小锤或彩纸的青年人和小朋友,不少中年人和老年人也加入这个敲敲打打的欢乐行列,大家在这一天都变得顽皮又任性,哪怕是陌生人,也毫不留情,左右夹击、拿锤就敲,抑或出其不意地一把彩纸片撒下去,人群中随处可闻欢乐的尖叫,街道上、行人的衣服上、头发上,到处可见缤纷的彩纸。我们行走其中,也忍不住买上一些孔凡蒂彩纸片,对着各色行人撒将过去。
洋葱节是伯尔尼人的骄傲,当地人介绍说“要感受这个节日最传统的味道是要在4点到5点间来到市场的,因为6点多火车就载着瑞士其他州的游客抵达伯尔尼了,而过了8点,全世界的人都来了!”
源自700年前一场大火
据说洋葱节起源于1405年伯尔尼城的一场大火。在瑞士尚未统一的15世纪,伯尔尼州有独立的政府和关税机构,周边农民必须获得特殊许可才可进城出售农产品。弗里堡州是伯尔尼的近邻且盛产洋葱,但始终因为没有许可无法在伯尔尼出售其农产品。
1405年的一个五月天, 伯尔尼老城突发大火,北风呼啸,火势迅速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共造成650间房屋烧毁、100多人丧生。在长达两个月的救灾和重建过程中,周边城镇给了伯尔尼巨大的人力物力支援,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弗里堡州。
伯尔尼为感谢弗里堡州的雪中送炭,决定允许弗里堡州农民每年11月进入伯尔尼出售洋葱,并由此形成了固定的洋葱市场,且规模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