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生活教会我什么
时代广场前♥
假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那么美国作为这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国,吸引力无敌应该也能被解释。 整整六年前 2010.8.16,历经30小时跨越欧洲的反方向飞行,拉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我降落在了纽约的JFK机场。从那时起,对美国抱有的无数幻想开始与现实碰撞接轨。以致于最开始见到曼哈顿无与伦比的城市风光之时,每走一个街区,我的无数感官细胞都在尖叫着” this is so unbelievable." 去年回到南京,过去在的片段总是时不时地钻入我的脑海,有时候会有种不知道身处何处的无力感。 我明白我遇见的不是全部的美国。幸运的是,那些年成了我最疯狂也最美好的日子。背叛,裂痕与伤害,不属于有选择性失忆的人,顶多只有淡淡遗憾。而留下的,是温暖,成长与信念。
01.对待陌生人的善良其实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美国人对陌生人的迷之信任是从哪儿来的。 我曾在受到骚扰时被开校车的黑人哥哥保护;迷路又叫不到车时,被一个路人甲开车送回宿舍;在暴雪后挖车时候,隔壁的邻居大哥在窗台上看到我一个人铲雪主动提出帮忙;"I feel so bad seeing you doing this alone." 在纠结点菜时从邻桌凑过来一个脑袋给我建议;在星巴克排队的时候前面的小哥买一送一的星冰乐转头赠送给了我;一个人因为想家在大街上默默流泪的时候白人大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在国内被老人假摔事件影响而心有余悸的我,却在大洋彼岸的陌生人身上,温习了这世间中最珍贵质朴的东西。
挖完车还堆了雪人
02.施比受更有福在国内的时候,大多数的我们陷入了所谓“成功”的陷阱。更高的工资,更奢华的车子,更大的房子,现实的世界一切只关乎得到和索取。
提到这里,说句题外话,曾经很有趣,有个男性朋友曾经问我“如果有人向你求婚但他没有房子的事情你怎么看?”我说只要那人和我都积极向上,有责任心,有个首付后一起努力还贷款不就行了么? 朋友像看怪物一样大惊小怪还真有这样想的人啊? 欲望的黑洞和无限的攀比只会像黑洞一样吸光我们本就短暂的世间生命。在留美的那些年里期间,我深深体会到了这样的道理给予和付出是唯一的疗法。 社区是美国社会非常强调的一个概念;公共精神,正是美国大学的精髓。服务他们,为他人贡献,也许之于我的初心只是自我救赎。正是这些有着私心的开始,让我从自我中解脱出来,哪怕只是一小段时间,也能另我感到舒心和自由。在我们为身边的人奉献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别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然拯救不了别人,也拯救不了自己。
圣诞节大家一起装饰的圣诞树
03.拥抱自己的不完美说来大家可能难以相信,我一直比较自卑。我曾不满意我175的身高因为别人总不喜欢和我一块儿走;讨厌我的长相因为曾有人说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可是啊,美国遍地的超胖的欢乐人士,还有每周在supermarket买菜时侯等checkout和随机的一起排队的人闲聊,他们总是会夸我模特一样的身高和花木兰般的长相,给了我很多自信。 让我更加明白无需自卑的更是我的两位挚友-白人姑娘小K和华裔男子(不是BF,虽然我知道认识我们的人都认为我两是CP)小H。 在遇到他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在美国还能交到如此走心的朋友。也从来不相信男女的纯友谊。小K是典型的加州女孩,大气,说话机关枪语速。小H中国人的长相,让我总是想和他开口说中文。刚开始认识他两的时候,我学英语那么多年,TOEFL也是115+的水平,结果一对话就宛如当头一棒,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复,心生绝望的感觉。 只要见到他两,总是给我以最灿烂真诚的笑容和亲切的问候。会主动加入聊天,问我要不要帮忙。在学院里我们结成了学习小组。作为仅有的国际学生,他们会主动帮助我理解英文,发音指导,我呢,会和他们分享统计类试题的解答方式。 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好开心,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笑,并把这种明朗的精神带给你。 我和他们交流过我的自卑,他们对此的态度是“嗨这有什么好自卑的呢,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呀。”“你不需要向我们展示最完美的你,我们只要看最真实的你。” 写到这里,我仿佛还能看见K和H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在远处朝我挥手,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头发在太阳里闪耀,笑容比阳光还耀眼灿烂。
左起 小H,我,小K
04.敢质疑而不被吓尿在研究生院读书的时候,无论是在实验室或实践活动中,还是小组讨论和个人研究项目中,学生都期望在他们自己的求学经历中扮演更积极的角色。教授的演讲授课不是学习的主要部分,教育真正的学习部分在于个人。 在美国学习过程中,批判性思维技能是至关重要的。有时,这意味着挑战权威。我记得当时我在研一,学院有个很有威望的教授做了一堂有关中国交通现状的课程。他提出了很多自己的观点,让大家评论。很有趣的是,作为唯一的中国学生,我完全不同意教授的观点,于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勇气,在课堂上站起来,走到讲台前,驳斥了他的论点。 虽然我很害怕这可能表现出我对教授的不尊重,他反而对我的大胆,我的反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很欣赏我的辩论,还亲自给我鞠躬说是误会了中国目前的一些情况,他的数据可能还停留在几年前。我在这堂课上的成绩得了最高分,从此,直到我离开美国的这几年中,这位教授的中国交通现状seminar的主讲人变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