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出国劳务梦碎 法律人士解密“马甲中介”
最近一段时间,农民工老袁每天还是会跟安顺劳务咨询有限公司打电话,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他操心的问题并非自己能不能,而是怎么才能拿回交出去的16000多块钱。 “我已经等了一年了,什么活也没干。找公司退钱,他们说老板不在,要我再等等。”万般无奈之下,老袁向合肥市法律援助中心求助。经律师介入调查,问题公司逐渐现出了原形。
农民工出国梦碎 只想拿回中介费
老袁是肥东人,常年在合肥打工。2年前,他逐渐萌发去国外“淘金”的想法。
2008年8月份,老袁得知一家公司专给农民工介绍去国外打工,他想都没想,带着1万多块钱来到安顺劳务咨询有限公司。
“公司负责人项老板跟我说,只要通过考试,3个月肯定能去新加坡劳务,费用要交38000块,我没那么多钱,项老板说先交一部分也行,我就凑了16000块给他。”,3个月过去了,老袁却没有等到公司的任何消息。
等到2009年4月,好消息终于来了。公司称给他买好了去新加坡劳务的指标,只要能通过考试,很快就能办理手续。可老袁最终没有通过考试。“公司说过段时间还会继续给我安排。”
又过了3个月,老袁等到去安哥拉劳务的机会。“技能考试我通过了,公司说我有乙肝小三阳,不让我去。之前我就说过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但肝功能正常,公司也很明确地表示不影响出国,后来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出国劳务中介难做 费用协商解决
出国梦一再破灭,老袁失去了耐心。去年11月,他向公司提出退还中介费。可眼瞅着快2个月了,钱还是没有着落。无奈之下,他向合肥市法律援助中心求助。
今年1月4日下午3点,合肥市法律援助中心史静律师随老袁前往位于三里庵和信大厦的安顺公司一间30平米的房间里放着4张办公桌;两面的墙面上贴满了各种证书,字体大多是英文的。
公司负责人项先生显得很热情,主动向记者介绍起事情的原委。他表示,并非公司不愿意退钱,为了老袁能顺利出国劳务,公司也花费了不少钱,这些费用须双方进行协商才能解决。
“他(老袁)去南京考试是我陪着去的,指标费都花了2000元,后来参加安哥拉的考试是我们老板陪着去的,陪考费花了不少,现在他要我们全额退款,这不太现实。”项先生表示,因为老板在外地,具体如何退款,要等这个星期五老板回合肥后再协商。
法律人士解密 “马甲”公司无资质
据了解,安顺公司并不具备对外劳务中介资质,对此,项先生也予以承认。但他表示“我们挂靠在辽宁境外发展服务有限公司之下,这家公司肯定是具备资质的。”
“跟我打交道的就是这家安顺公司,他们也没跟我说过还挂靠在其他公司名下。”老袁拿起一张收据,上面收款单位一栏清楚地写着“安顺劳务咨询公司”。
辽宁境外发展服务有限公司的“因私出入境中介机构许可证”贴在安顺公司的墙上,但奇怪的是,这张“许可证”只是一张复印件。
合肥市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局相关负责人吴松江表示“合肥具有出入境中介许可的公司就50多家,安顺公司肯定不在其中,而且该公司曾经被查过。”,吴松江还表示,复印件形式的许可证显然是不规范的。
呼吁谁来捍卫民工们的权益
面对涉外劳务纠纷,“洋民工”该怎么办?业内人士表示,农民工出国打工通过劳动部门的非常少,很难掌握情况,另一方面有些问题还牵涉到其他部门,劳动部门想管管不了。
“2008年我们曾打击很大一部分非法公司,去年也一直在进行宣传,安徽省具有资质的公司名单早就被公布在网上,可还是有不少农民工上当受骗!”安徽省商务厅对外经济管理处相关负责人表示,虽然该局负责管理部分外派劳务合作,但仅限于管理有较好资质的企业和劳务输出,社会上的中介或个人非法输出民工,则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
合肥市法律援助中心史静律师认为,农民工权益受侵害,一方面因为对相关的法律知识不了解,这样看来,相关部门加强宣传、引导工作很重要。但这并非治本之策,应尽快完善相关的法规制度,理顺各部门的管理职能,使出国劳务输出的各环节能有效衔接,并有严格的规范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