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就业观:不能太脏太累 跳槽是家常便饭
进入2011年,随着80后群体逐步迈入而立之年,并成为社会就业的中坚力量,90后大学生也将在今年大批量 “上市”。而在此之前,许多没有进入大学的90后青年,早已经随着打工的大潮,流入城市各行各业。
很多人都觉得90后是堕落的一代,无视责任感,对未来没有打算,没有80后吃苦耐劳。果真如此吗?近日,导报记者就此进行了一番调查。
不怕挑战 但不能太脏太累
生于1992年的刘雨还不满19岁,却已经有六年“闯社会”的经验。
13岁那年,刘雨被忙于生意的父母从老家送到广东东莞读书,没想到才两个月,他就因为打架而被退学。之后他抱着“到处走走”的想法,独自走遍了湖北、浙江等多个城市,其间换了十几份工作。
服装店员、酒吧小弟、网管、仓管、电焊工、泥水工、面包师……用他的话说就是“把能做的都做遍了”。
谈到最不喜欢的工作,刘雨直言“太脏太累的不能干。”比如电焊工,顶着40多度的高温,穿着厚衣服,在工地上作业;比如泥水工,成天和泥沙打交道,蓬头垢面而且一蹲就是半天。虽然这些工作收入并不低,但不到一个月,他就放弃了。
在老家休息了一年之后,刘雨决心改变过去“混日子”的生活,扎扎实实地学门手艺。2009年,他进入了一所美发学校,去年正式成为了一名发型师。
目前他月收入在3000元左右,开始有计划地存钱,希望自己能往“管理”的方向发展。在谈到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时,他说“现在的老板几次组织员工开会,讲人生道理。开始时我听得昏昏欲睡,第三次却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谈到远期的计划,他希望在6年后,也就是25岁时能有七八十万存款。
高兴就好 跳槽是家常便饭
当记者在一家大型电子厂见到黄晓丽时,1991年出生的她刚刚干满四个月,转为正式工。
黄晓丽毕业于一所职业中专服装设计专业,她说当初选这个专业纯粹为了好玩儿,头两年压根没学到什么。第三年学校安排到服装厂实习,她一想到要做女工,就跟学校告了病假。
不过她并没闲在家里,先是在一家奶茶店打工,做了不到三个月,由于“理念不合”与老板起了争执,于是第二天就走人。
接着在一家连锁女装店做销售,虽然和同事相处得不错,业绩压力大,完不成任务就只能拿几百块的底薪。“有一天睡醒,觉得不想做了,后来就再也没去。”她说。
当年的第三份工作,是一家相机工厂的作业员,这次让她不满的是工厂的工作环境以及频繁加班。两个月后她又决定离开。
一年内三份工作,都不满三个月,她的观点是“工作不喜欢,有钱也没用。”
去年10月,经亲戚介绍,黄晓丽进入这家电子厂任实验员,因为工作不太辛苦,收入也能稳定在2000元左右,她觉得这是第一份能坚持下去的工作。
谈到未来,黄晓丽没有什么想法。现在的她没有挣钱的压力,如果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算借钱也要买”。“有钱难买我高兴”,这是许多90后共同的特征。
更加独立 在挑战中赢未来
虽然还没毕业,生于1990年的大四学生韩炳华,已经早早和深圳一家国有银行签约了,这意味着很快他就要把大学的自动化专业彻底抛开。
“老家在农村,条件一般,不管是上学还是就业,家里都支持不了我什么。”韩炳华说,大二以来,他和女朋友两个人已经赚了三四万,基本不用靠家里。刚刚花了5000元,在厦门报了驾训,也是自己出的钱。
韩炳华赚钱的渠道,来自校内的 “校园营销团队”,经常组织各种“拉赞助”等实践活动。“不管在哪里,社会经验和人脉都很重要。”他说,大学给他最多成长的,并不是来自专业课,而是这些课外的“赚钱活动”。
虽然家里希望他能回老家考个公务员什么的,韩炳华还是决定要到深圳这样的一线城市 “闯一闯”。因为在大城市工作,能积累很多有用的人际关系,收入也不错。
对于未来的规划,韩炳华表示打算工作七八年后,存下一笔钱,出国深造,让自己各方面再上一个台阶。留学后,他还要回厦门或者福州创业,因为这里更适合生活,没有那么多“大城市的毛病”。
笔者手记
独立又迷茫的一代
如果说上一代人的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那刚刚进入社会的90后们,大都离家庭的压力尚远。他们的工作是为了满足自己生活的需要,而且是可以随时调整的。就像刘雨说的“拿什么工资花什么钱。”
,如果面对一份月薪5000元的工作,如果干得太累或不愉快,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份2000元却轻松的工作。而像那些泥水工、电焊工等又脏又累的工作,更是早早被他们从字典里除名。
也许因为不同于许多80后从计划经济时代的童年走出,90后的赚钱观念和赚钱经历都来得很早。不论是13岁出外的刘雨,还是大四学生韩炳华,赚钱都是他们自然的选择。
在实现了经济独立以后,90后们更愿意到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远离家乡到大城市工作,对于年纪尚轻的他们,似乎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必需。可以预见的是,在接受了城市的洗礼之后,那个位于乡村的老家,对于大多数90后来说,将再也“回不去”了。
,未来在他们的眼中,似乎还比较遥远,或者不曾多想,或者更多地停留在想象。刚刚长大成人的90后们,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人,做怎样的工作?恐怕还有待于“现实”这堂教育课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