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出国劳务者讲述日本打工的经历
1月31日上午,市人力资源市场,一年一度的洽谈会正在举行。大红的充气拱门营造出热烈的气氛。9点过后,市场上的人流渐渐拥挤起来。
“本批出国劳务人员派往国为津巴布韦、苏丹,年薪不低于10万元……”与招聘单位热情的态度相反,前来寻找工作的劳务人员比较谨慎。
“报纸上说苏丹安全情况较差,情况到底怎样?”
“那里的气候怎样,是不是很热?”
“工资是否按时发放?”
来自如皋的建筑工人刘万军、吴书兵在南通建工集团的摊位前,问得特别仔细。
“从沙特回来一年多了,还有2670美元没有拿到。”回忆起上次出国务工的遭遇,刘万军依然心痛。那次是与一家小公司签的合同,结果没能全额拿到工资。
,面对比国内高出近一倍的收入,出国务工的念头还是油生。吴书兵说,他们两人都是瓦工,在国内工作,一般能有5万多元的收入,如果出国打工,少于10万元是不愿去的。
对于建筑公司来说,像他们这样有工作经验的熟练工是非常受欢迎的。由于建筑工人工作比较辛苦,南通本地仍在从事建筑的,年龄多在40岁以上。南通四建集团有限公司办公室的季小进告诉记者,南通本地工人手艺好,踏实肯干,易于管理,四建在国外的一些工地上,都由南通人担任班组长,目前,他们对本地建筑工人的招收年龄已放宽到50岁左右。
来自连云港的李明和4个姐妹手里拿着一叠招工简介,寻找出国劳务信息。
没有出国劳务经历的几个姐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憧憬。“在连云港,像我们这样的缝纫工,年薪在2万元左右,听人说出国1年能挣20万元左右。”
南通较好的出国劳务环境让小姐妹们下定决心,到南通来寻找出国的机会。为此,过年后她们就相约来南通,在市区租房子住下来,初九一大早,就来到人力资源市场寻找机遇。
“到日本去从事缝纫工作,收入较好,对农村妇女有较大吸引力。近年来,由于劳动力短缺,本地缝纫工工资增长较快,出国意愿减弱,一些外地妇女纷纷通过南通的经营权公司走出国门。”一位经营权公司负责人介绍。
她,蝶变自研修开始
10年前,曹娟结束赴日打工的生活,怀揣400万日元回到家乡;10年后,她拥有4家服装检整公司,还为日本客户输送过去一批批的研修生。
“出国打工这段历练,是人生一笔宝贵的财富。”谈及人生角色的转变,曹娟特别感谢那3年研修生的经历。“如果没有出国,我肯定和身边那些农村姑娘一样,早早结婚生子。在日本打工虽然辛苦,但我开阔了眼界,也掌握了语言、服装方面的技能。”
1999年,21岁的曹娟赋闲在家,那时“出国研修”还是十分诱人的字眼。在缴纳一定费用后,她东渡扶桑。“当时语言不通,缝纫也只有简单的基础,其实就是以进修名义进行赴日劳务输出而已。”如今,对日语运用自如的曹娟感到,说“研修”也没错。按日语解释,“研”即研究理论与技术,“修”就是生产实践,“研修”两字恰如其分地突出了研修的实际内容既学习技术,也参加生产劳动。
回忆起在日本的日子,快人快语的曹娟说“除了辛苦还是辛苦,一天10多个小时干下来,腰酸背痛,收工躺在床上,全身像散架似的。但那时为了多赚钱,只要有加班就高兴。最累的一次是早上六点刚下班,八点半又开始上班了。”后来每送出一批研修生时,曹娟就告诫这些年轻人“要有心理准备,吃不了苦的话就不要去了。”
3年时间很快过去。此时的曹娟已对日本的风土人情、社会环境有了全面的认识,还与一些日本人成为要好的朋友。2006年,在家人的支持下,曹娟在秦灶镇费桥工业园区内开办一家服饰检整有限公司。2010年,又在通州先锋镇开办第2家检整公司。
回国至今,曹娟还一直从事着劳务输出的工作。去年日本大地震后不到10天,曹娟就赶赴日本看望自己送出去的研修生。“在日本,人口老龄化引发的劳动力短缺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日本对外来劳务人员的需求量比较大,即使是国际金融危机后,也没有太大影响。”
媒体上曾经有过中国研修生在日本受到克扣津贴、强迫加班等不公正待遇的湖南出国工作网,曹娟结合自身体会说,这只是对日劳务输出的一小部分。她认为,一些没有资质的单位打着招收研修生的旗号,为日本企业招聘廉价劳动力,这是引发问题的重要原因。“日本在劳资关系、劳动条件、保障就业、劳动福利等方面还算比较健全,劳资关系总体比较和谐。”